赵伊抿了一小口可乐:“谢谢。”
“对了,你妈为什么不同意你学医?”陈若晴担心她难为情,又说:“你不说也没事,我就随口一问。”
赵伊:“没什么,因为我爸爸是军医,工作很忙,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他在给别人开刀,我感冒发烧的时候,他在给别人治病,他去支援前线,伤了手筋,拿不了手术刀,放弃单位优厚的待遇,回到了小县城,继续给人看病,把‘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陈若晴安静听着。
三年来,她和赵伊关系很好,可从没有听赵伊提起过他的父亲。
她也从不过问,因为她知道,赵伊是单亲家庭。
“有一年,乡下山洪,我爸爸去支援了,回来的路上遭遇山体滑坡,人就没了。”
陈若晴:“对不起。”
“没什么,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因为这样,我妈才反对我学医,直到后来……”
赵伊语顿,没再说下去。
陈若晴:“直到后来什么?”
赵伊笑着转移话题,指着刚炸开的绚烂烟花:“看。”
赵伊看着烟花,心里却想着答案。
直到后来,左衡说服刘青如,她不能随便剥夺她的梦想。
赵伊自嘲地笑了笑,她以为她可以,可至今,‘左衡’两个字,她还是说不出口。
陈若晴意识到赵伊的不对劲,就转移了话题:“我爸妈就不一样了,整天只知道做生意挣钱,连给我起名字都没时间,据说啊,他俩在看一部《天若有情天亦老》的电视剧,临时给我起的名,叫若情,后来我觉得情字用在名字里怪怪的,自己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