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谨看着手里的东西说,“含霜姑娘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裴长庚说,“哪有人生来就懂的温柔的,被伤害的多了,就会变得温柔了。”
若是别人和诸谨这样说,诸谨肯定会生出异议。
这话说的,也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仔细想来,的确是这样。
张含霜是个极其聪明又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因为心思细腻又敏感,所以知道眼神和言语只要稍微不慎,都会成为伤害人的利刃。因为不想周围的人和她一样痛苦,经历哪些恶意,所以在言行上格外的克制。
其实,即使张含霜不来解释,诸谨也不会记在心上。
厌恶他的人比比皆是,张含霜这种不过是最普通的,他若是每个都要记恨,那么不得忙死了?
他不放在心上,张含霜却放在心上了,还特意来和他道歉。
可是张含霜也没什么错,她也不是故意的,她的确是害怕和陌生人接触,尤其是像他这样的男子。连陆逊大夫都和管事们反复嘱咐,说不能让太多的人出现在张含霜的面前。
陆逊说,“含霜姑娘是个可怜人,她的身子也很不好,若是情绪再不能镇定,怕是真的活了多少年了。”
管事的本就不是多嘴的,只是听从陆逊大夫的吩咐做事。
“心里平静,无欲无求,大概才能像她这样吧。”诸谨总结了一句,便看着裴长庚说,“大人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裴长庚点头,“嗯!”
“外祖父前几日给我送了信函过来,说起了瓦刺的事情。”裴长庚说,“你这次去京郊,找个机会去帮我接个人去静灵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