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老夫人你心善,对待下人们也愈发宽厚了,可你越是这样她们就越是无法无天!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将军最不喜欢没有规矩的人!”韩文昌冷笑,“一个下人都敢训斥伯府的主母了,这传出去是要让人笑话的。知道的还说西院老夫人你仁慈,不知道还以为这老刁奴是被西院老夫人你唆使了,才敢对当家主母如此。”
韩文昌说话极其刻薄,而他似乎也懒得和大姚氏纠缠下去,他直接走到小姚氏身前,脸色依旧很差,“伯爷临行前曾吩咐我,说若是主母想要管事了,便让我回来伺候主母!”
韩文昌虽是这样说,可眼里的蔑视显而易见,连站在韩文昌身侧的杜管事,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杜管事从身后推了推韩文昌,让他不要太明显了。
韩文昌撇了撇嘴,露出了和年纪极其不符合的神情,像是个赌气的孩子似的,从袖口里拿出一枚墨玉对牌递给小姚氏,“这是伯爷留下的东西,请老夫人您收下!”
大姚氏离韩文昌的距离不算远,却清楚的看见了韩文昌手里的东西。
这枚墨玉的对牌,与其说是长宁伯府主母身份的象征,不如说是景铁铭的象征。
因为马场里的人,都会听从拿着这对牌的人的吩咐。
她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会这样?
她记得景铁铭明明带走了这个东西啊!
小姚氏接过来之后,只是苦笑着摇头,然后把对牌放在了景姚氏的手里,“拿着吧!”
景姚氏被吓的立即跪在了地上,“母亲!”
“你是好孩子,你比我更适合做伯府的主母。而且如今我也老了,办事也糊涂。”小姚氏知道韩文昌不喜欢她,对她似乎有种莫名的敌意,可碍于景铁铭的吩咐,韩文昌这些年来把情绪隐藏的很好。现在,韩文昌连伪装都不愿意了,她自然也没必要做戏。她的确没有景姚氏聪慧,想要查清楚这件事情,不能让景瑟出面,那么就只能让景姚氏来处置,“你就当是帮帮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