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含玉和茉莉走了一段路后,茉莉见周围没有人跟来,才问道,“表小姐,咱们还去偷豆豆吗?”
张含玉有些不悦的看着茉莉,“偷?”
“不是,奴婢的意思是说,是去救。”月季身上的伤痕,到了落雨的季节,骨子里就像是被虫子撕咬一样又疼又痒,好几次夜里她都抓破了皮,鲜血淋漓。然而,张含玉总是不愿意多搭理她,别说是给她一些止痛的药了,就是关怀的言语都不会多有一句。尤其是这些日子,月季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活不长了,更是显得害怕,“表小姐你心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张含玉看着月季哆嗦的样子,嗤笑。
她站在廊下,看着眼前簌簌落下的秋雨,然后解释,“还得去拿的。”
“我听邓嬷嬷说,二房那边开始收拾院子,说是要请人过来给大太太扶脉。这大太太看着是个好说话的,可骨子里却是个自私自利的老东西,若不是她一直阻碍我,我又何必在景家一住就是这么多年,像是被束缚在笼子里一样!这次二房请过来的人,我也打听到了,是窦家的三公子窦渊!”
“我听从安提起过,说窦渊和窦家的其他少爷们不一样,他自幼跟在窦家二爷身边,常年在外采办药材,还曾有缘伺候过陆逊,在陆逊身边学了不少东西!”
月季愣了愣,“陆大神医?”
“神医?陆逊也能被称作神医?”张含玉对陆逊轻蔑至极,“若是陆逊在我们那里,也不过是个擅长故弄玄虚的老东西,算什么神医!”
“从安说窦渊在外久了,是个性子木讷又不擅长说话的人,我瞧着这样的人若是为我所用,是最好的!”
“他来日,是要在太医署做事的!”
月季咬牙,疑惑,“可,他真的和小月姑娘一样,会心软去管一只猫的死活吗?”
“他管不管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拿到他的面前让他管啊!”张含玉一脸自信,“你瞧,今儿我不就让闻小月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