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能多聊,很快就有主办方和校方的领导过来找彭湃,时妤见状便要离开,准备去找自己的席位落座。
临走前,彭湃叫住她,朝她低声说了几句,“老覃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妤一贯淡然的脸上总算露出今晚波动最大的表情,抑制不住喜悦道,“真的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他现在在哪呢?”
彭湃顿了顿,只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他人在市中心医院。”
时妤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道,“……医院?”
彭湃见她如此,便确定了这事儿是覃瞒着她了。
他心中微叹,继续帮兄弟牵线搭桥道,“嗯,他受伤了,还挺严重的,之前在云城的医院治疗了一周,昨天才转回来。”
……
在知道了覃源受伤住院的消息后,时妤脑子有些懵,接下来的开幕式她也完全处于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状态,在台下煎熬的坐了一个小时后便匆匆借口离开,直奔市医院。
现在这会儿赶上了晚八点高峰,市区堵车严重,眼看着出租车呈龟速移动,时妤心急如焚,原本只需二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提前从彭湃那要到了病房号,出租车刚在医院大楼前停稳,时妤就急匆匆跑了进去。
她身上还穿着参加活动时的礼服,引来一些人侧目。好在戴了口罩,医院里的人都往来匆匆,大都是瞥一眼就转移了视线,她才不至于被人认出来。
覃源住的病房在骨外科,走道里很安静,没什么人影,只偶尔会有一两个病人家属去开水房接水。
唯独在走廊一端的尽头,靠窗的那间病房外,站着两个男人。
那两人时妤也认识,是她之前在警局见过的两位警官,也是覃源的手下。
时妤认出他们后,不觉放慢了步子,缓缓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