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到了506门口。阿姨敲门:“应同学在吗?开开门!应同学?应子弦?”
门里悄无声息。这下阿姨也有些慌,学校最怕的就是学生在寝室里出事,她连忙从一大串钥匙中找到506的,一边开门一边道:“应同学,我进来了。”
门开了,闻铭出于礼貌和尊重,在门口没进去。阿姨找到了应子弦,碰了碰她额头,回身叫闻铭:“哎呦,她发烧了。这样下去不行,你得带她去医院。这样,你先别进来,我给她穿好衣服,你带她去看病。”
好在应子弦虽然烧得昏昏沉沉,但还有意识,半清醒半迷糊的,配合宿管阿姨穿好了衣服和鞋,被阿姨搀着挪动到了门口。闻铭看到了应子弦,一张小脸烧得通红,头发乱糟糟地披着,眼睛半垂着,似乎连看人都没有力气。他心里生出许多怜惜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所谓牵肠挂肚的滋味。
他半蹲下,把应子弦背了起来,同阿姨道谢:“阿姨,谢谢你。那我先带她去医院。”
阿姨锁好门转头一看,他已经背着应子弦走出很远,步伐迅速又稳健。
“小伙子体力挺好。”阿姨嘀咕。
应子弦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背了起来,背她的人肩膀宽厚,背部肌肉硬实,他走得很快,但很稳,她没有感觉到颠簸。
“闻铭?”她轻声问。
“是我。”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
“……臭猪蹄子。”
闻铭:“……”
应子弦并不知道她把真心话说了出来,她知道背她的人是闻铭后,便安心地放任自己做了一条躺尸的咸鱼。
寝室楼下生活区内人来人往,背着应子弦的闻铭很快吸引了不少眼球,幸好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没几步路就到了,打开车门,把应子弦安置好,车很快绝尘而去。
舒柏韬和室友拎着小吃街打包好的外卖回寝室,室友突然很激动:“快快快,那个是不是应子弦?她怎么了?卧槽背她的那个男人是谁?卧槽那男的挺有钱啊!你看他那辆车!”
舒柏韬看去,只看到应子弦被放到车上的那一幕,那个男人的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个珍宝一样,耐心细致地替她拂去粘在脸上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