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贵妃推辞皇贵妃之位,十分入了太后的心思。
皇贵妃一立,不知多少风波诡谲之事,贵妃自己不争,要是来日生下皇子,外头的高家争不争?就算她生不出,永琪也是个资质甚佳的皇子啊。
太后垂眸:这皇贵妃还是不立的好。
如今在太后心里,头等大事就是皇后诞下嫡子,然后小心抚养长大,等平安熬过种痘才能松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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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李玉亲自来寻蒋礼财,让他不必再预备皇贵妃服制一事。
蒋礼财给他端茶倒水:“皇上圣心怎么忽然又变了?难道是贵妃娘娘……”
李玉才不肯告诉他呢,只老神在在:“好生伺候吧,皇上心里的皇贵妃,不比名分上的重要?”
有了这句话,蒋礼财也就知道了,继续供着贵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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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二日,钦天监报今晚为月当头,有异样月相。
和敬公主和和婉公主在长春宫呆着看月亮。
高静姝也跟着一起,三个人站在台阶上,仰头仰的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到什么异相。
两位公主回西五所后,高静姝进来看皇后。
然后热情高涨的给皇后把脉:如今她已经背完了常见的脉象,正在实践期,见到谁都要抓着手给人家把一下。
但除了大病的脉象,高静姝目前根本还把不出什么沉浮寒燥。
可宫中真的生了大病的人,谁也不敢叫贵妃接近把脉啊!林太医都愁的头秃。
皇后笑眯眯任由她把脉,高静姝放下手,斩钉截铁:“男孩。”
满宫里都笑了,葡萄道:“贵妃娘娘,连太医院的太医们也不敢说准呢。”皇后怀孕过了五个月,按理说可以把一把男女。
但太医院多灵啊,现在说了是个嫡子,皇后生出来若是个女儿,皇上自然不会怪罪皇后和亲女儿,但太医院可就要好好喝一壶了。
所以他们众口一致的请罪,把不出来。
高静姝仍旧很坚定:“真的是男孩!”
皇后打趣道:“若不是怎么办?”
“娘娘要跟我打赌吗?”高静姝环视长春宫一圈,然后道:“若是我说的是准的,娘娘让我从你宫里任意挑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