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把给说成借,就连金额也从五千万减到了三千万。
甚至不惜抛弃脸面,扑通一声跪下来了。
但顾时砚无动于衷。
“十几年前,我跪在你面前求你不要赶我走时,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做的吗?”顾时砚神色漠然,冷冷地道:“你把我踹出家门口,并踩着我的脑门说,要是我再敢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弄死我。往日种种,我一刻也没忘,没对你实施任何报复行为,你就该对我感恩戴德了。”
他微微弯了腰,对上朱深闪烁心虚的眼,沉声道:“这是最后一次,下回再敢出现我面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刹那,顾时砚眼中戾气横生,朱深仿佛看到他那个暴戾的父亲按着自己打的场景。
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再度涌上来,让他想起从前自己在弟弟面前饱受虐打的场景,周身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滚。”
顾时砚缓缓道。
朱深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地滚了。
顾时砚转过身,眼中戾气已消,又恢复成平日那副散漫冷淡的样子。
上了车,刚启动车子正要离开时,手机忽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顾时砚眉头一拧,但还是接通了。
“顾总,我是陈一然。”手机那头的人说。
“哦,是你。”顾时砚语气冷淡,他对陈一然没什么好感。“什么事?”
“刚刚看到你在跟一个人说话。”陈一然并不在乎顾时砚的态度冷淡,“那个人和程觅的走失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跟你详谈。”
顾时砚一顿,目光往车外张望,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路边的陈一然。
他将车子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