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然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两人一眼, “哟,瘦了挺多。小砚一定是太想哥哥了,又没好好吃饭吧。”
顾时砚懒得理他,转头跟厉雅说:“雅雅姐,你管管他。”
他脸上带着点笑意,说话时语气透着自然而然的熟稔和亲近。这样的顾时砚,是向阳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垂了眼,才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不知道他去北市后生活怎么样,认识了什么人,习不习惯那边的环境。
她从未问过他。
“我们家大事听你雅雅姐的,小事得听我的。”程斐然没脸没皮地道,顾时砚不理他,他越有点在老虎嘴上拔毛的劲儿,一口一个小砚地喊着,“小砚啊,你不能挑食,要好好吃饭知道吗?我来黎城之前,你家里人特意叮嘱我要盯着你好好吃饭。”
顾时砚因为身世的事情,回了一趟北市,结果发现除了养父母,顾家其他人也早知道他身上没流着顾家的血。他刚到北市那两年,顾家两老就是因为这个,才对他不亲近。
但时间久了,就是养个宠物也有感情了,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顾家人早把他当自己人了,并不在意是否有血缘关系。
甚至是顾氏集团各大股东们也都早早就知情。
股东们都精着,只看利益最大化,只要你有能力接任顾氏,能让顾氏集团利润一年比一年高,管你是谁家孩子。
要是不能接任,那就麻溜地腾位子,换别人来坐。
众人不在意他身世,但顾时砚自己却钻了牛角尖。
他在自己的公寓里食不下咽,晕过去,被上门打扫的家政阿姨发现,送去医院躺了整整一周,人才恢复过来。
也是这时候,顾家请了专业的精神科医生过来,才诊断出这么多年来,他竟然还没从过去流露街头的阴影里走出来。
他食不下咽的毛病,也因此被顾家人发现。
后来住了一周,顾时砚便执意出院要回黎城,顾家人就特意请了专门的营养师和心理咨询师随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