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离开家,见不到陈一然,也就能做到心如止水了。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分手?”
“你不也挺喜欢我表哥,你俩也没在一起。”林薇说,“你现在喜欢顾时砚,不也还是跟他结束了?”
得,林薇一如既往地损,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
向阳比了个封嘴的手势,不安慰她了。
林薇踢了踢向阳,“把上回我在冰箱里存的啤酒拿出来,我有故事要讲。”
向阳起身,把冰箱里那二十四听啤酒都搬了出来。
这一晚两人从沙发喝到窗台上,从万家灯火通明喝到明月高空。
林薇喝得多,说得也多。
说陈一然这人太狠,为达目标,不择手段。
“大家都以为他是被拐卖到寂庄的,其实不是。”林薇说,“他跟我说,小时候他亲生父母对他不好,动不动就打骂。有天碰上人贩子进村,他就把自己卖了。他说,到了一个没有儿子的人家里,兴许他的日子会好过一点。也确实如此,他那在寂庄的养父母将他看成眼珠子,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卖血都要给他买肉。”
说起分手的原因,林薇自嘲道:“他一心想出国留学,学校有交换生名额,他报了名,通过后才告诉我。今年五月就走,为期两年。我青春短暂,怎么被他凭白耽误两年。”
话虽如此,向阳还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难过。
其实林薇不是不能等这两年。
是她和陈一然的年纪差了八岁,修成正果的希望渺茫,不如趁还没有深陷进去的时候,早早放弃,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