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介意的。向阳心道,只是那点介意淹没在一堆家事公司事里,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人的精力有限,家事和公司的事已经够让她心烦,实在分不出时间再去应付儿女情长。
但既然决定要结束,这些介意也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向阳微微抬头看着顾时砚,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概是以后没机会再这样近距离地看他,她的目光很肆意,也很专注。
而顾时砚敏锐地捕捉到她眼里这点罕见的温柔与不舍,心中忽然就有那么一点笃定,向阳对他应当也是动了心的。
于是他忍不住问:“为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别开了头。
他以为向阳不会回答。
但向阳看着他,眼神柔软,眼里带笑,声音平缓:“原因很多,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顾时砚目光转回来,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她说出来的原因是从未喜欢他。
好在向阳一贯温柔,连说分手的理由都很体贴人,并不把难堪抬到台面来,让双方都尴尬。她轻声说:“我不年轻了,这两年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来不及你成家的年纪。我家里条件也不高,攀不上顾家这样的亲事。你总要回北市,而我还有父母照顾,不可能跟你到北市去。”
年纪、家世、父母,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她已不是享受风花雪月的年纪,谈情说爱之前,首先需要考虑柴米油盐的琐碎。
顾时砚唇角动了动,想说这些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