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口中的吃饭,压根就不是字面上的吃饭。
他说的食材,也不是字面上的食材。
他说的没吃饱,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没吃饱,并且身体力行向她证明了这一点。
其间过程,说他是饿狼扑食也不为过。
向阳如同待宰羔羊,根本无法抵抗他的攻势,只能攀着他,随他的节奏起起伏伏。
直至客厅被弄得一片狼藉,向阳整个人绵软如泥,再没有力气承受,顾时砚才停下来,却没退出来,只把向阳压在沙发上,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哑声说:“你今晚吃挺饱,这么快就没力气了?”
从玄关到客厅,淋漓酣战两场,花样翻新,可听他这语气,折腾了这么久,竟好像还不满足。
“你倒是吃得少,怎么没见你轻点劲。”向阳喘着气,察觉到他又蠢蠢欲动,不由“嘶”了一声,低低哀求:“你别再动了。”
喜欢的姑娘就在身下,纤腰盈盈不堪一握,触感柔软顺滑,这种时候,能忍住不动,那都是圣人。
顾时砚可没打算当圣人,但这种事她要是不配合,他一个人莽撞那也没意思。便轻言细语地哄着她起来,说去二楼的主卧,有一整面墙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能枕着月光入睡。
向阳这人,平日里看着温柔恬淡,对任何事物都是波澜不惊的态度,好像什么都勾不起她的兴趣,但实际上骨子里是有那么几分浪漫的。
看疏星淡月,听虫鸣萤飞,都是一等一的趣事。
于是她心动了,双手环住顾时砚的脖颈,娇懒地开口指使:“行,你抱我上去。”
到了二楼主卧,顾时砚果然没骗她,那一整面落地窗框着高空明月星辰点点,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宛如一幅静谧温柔的画卷。
只是还未细看,视线忽的一晃,待回过神,自己已被压在窗旁的软塌上,顾时砚俯下身,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