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谁?”他忽然开口。
向阳礼貌地站起身,微笑道:“我等陈余。”
男人目光从桌上的保温盒掠过去,语气生冷:“给陈余送饭?”
向阳点头。
男人若有所思,沉默了几秒,才道:“我们公司不准外人呆太久。”
向阳听得懂他话里的潜台词,收了笑,说:“我明白,打扰了。”弯腰提起保温盒,便要走。
男人却伸出手,说:“这饭我帮你拿给陈余。”
不等向阳应声,男人的手已经抓住保温盒的手柄,不小心碰到向阳的手,眉宇立即蹙了蹙。
“下回出门的时候穿多点。”男人视线落在她衣领上,语气实在称不上好:“手凉得吓人。”
向阳收回手,嘴上道:“谢谢。”心下却忍不住想,这男人年纪轻轻的,管得还挺宽。
她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猛地回过头,却不期然撞上一对乌沉的眸子。
“先生,请问你贵姓?”向阳斟酌着词问,又解释:“我好和陈余说一声。”
“免贵姓顾。”男人语气懒洋洋的,一手提着保温盒,一手插进裤兜里,咬字清晰地吐出一句:“顾时砚,时间的时,砚台的砚。”
顾时砚。
向阳默念一遍他的名字,客气有礼地道谢:“那就有劳顾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