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震住了医馆内所有大夫,原本这些人还对水芹颇有微词,现今只剩下后生可畏的敬佩心,水芹不过碧玉年华,便有起死回生的医术,简直不可思议,那些大夫纷纷打听起了她师从何人。
只是水芹嘴巴闭得很紧,府城也没人认识她,故而没有人能打听出什么。
等病患热潮过了之后,水芹就不再去同仁堂了,之后半个月都呆在家中陪着许晏清调节心情,只很偶尔前去拜访佟大夫和谷大夫。
此次不同上次,三年前的乡试,许晏清本就没打算一击即中,心里有底,副榜甚至是意外之喜,而这一次他是秉着必中的决心来的,所以压力大了许多,心情也沉重了许多。
水芹看出来了,便带着他到处在家种花钓鱼,看书弹琴,闲适地很。
很快,放榜之日就到来了,这次不同,举人老爷是由小吏由后到前一个个报喜的,杨科心知自己的水平,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身了,等到吃了早食,日头渐渐升到了头顶,他才颓然叹了口气,将赏银放进了秋葵怀中,拉着娘子苦笑道:“看来此次是没我的名次了。”
秋葵心疼不已,柔柔劝了两声,杨科强笑道:“没事,我知道自己的火候还不够,只是六年了,我依旧没什么长进,在县学只能堪堪维持廪生的体面,秋儿,我恐怕这辈子都无缘举人,只能让你当个秀才娘子了……”
越说越悲伤,杨科不禁红了眼眶。
秋葵竟也抽泣起来,哽咽道:“相公,你说什么呢,你考上秀才已经是过三关斩六将,十分不容易,秀才娘子我也乐意,只要你能开心,我便开心。”
两夫妻相视而哭,水芹与许晏清在一旁遥遥看着,水芹忽而握住他的手:“你也千万要振作,虽说我信你一定可以,但如果有万一,一定不要过于伤怀,日子还长久着呢。”
许晏清反握住她的手,表情有些严肃地点头:“你放心,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无论有多大的难关,我都会闯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