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这么几年讨好下来,蒋满谷依旧油盐不进,仗着断亲书,孝敬他的礼与蒋长无二,他吝啬得很,算下来每年也就三五贯钱,这还不说,更是连那赚钱的生意也只叫蒋满福去做,半点不分给自己亲兄弟,真是气煞他。
于是自两年前起便破罐子破摔,逮着蒋满谷使劲阴阳怪气。
蒋满谷听了自然是气,只是他嘴笨,只能沉着脸反驳两句,对蒋高丝毫没有威胁力。
蒋满福想上场解围,谁知水芹笑了声道:“论养儿子谁比得过爷爷您,一个不忠不孝,一个一事无成,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狼心狗肺,我可真是太佩服您了,呵呵。”
“你、你你你!”这话毒辣至极,蒋高脸胀的通红,手直直地指着水芹,颤抖不已,半晌才毫无气势道:“放肆,我可是你长辈!”
“像您这种为老不尊的长辈,我想还是越少越好吧。”水芹半点面子都不给他,嚣张地睥睨着这佝偻着腰的小老头。
蒋高被气得呼吸粗重,浑身发颤,可是下一幕,却让他心痛地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水芹那丫头片子口出狂言,蒋满谷那等不孝子当做没看见就算了,可是自己的亲大哥,亲弟弟,在心中重要程度仅次于小儿子的两位兄弟,对此场景都不置一词,仿若没听见一般,大哥甚至还默许满福侄子将那不孝子迎进家门,却没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二哥,”正在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蒋壮突然出声,让蒋高登时就振奋起来,拉着弟弟的手,简直要热泪盈眶,谁知却听到一句,“日后你行事还是多收敛吧,满谷现在可不一样了,他要是真生了气,那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他是一番好心,蒋满谷侄子心肠软得很,若是二哥与满谷能重归于好,那可真是一桩大好事。
可惜蒋高一丝一毫都没听进去,只知道三弟也站在那不孝子那边,气怒之下,竟冷着脸色道:“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为了这么点钱,就连是非都不分了,我没你这样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