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政将题干的后半段隐藏了起来,原话应该是【士先器识而后文艺】,若是不知全段,定会审题不清,乱答一气。这句话的意思原是说做一个士,首先要有器识,再谈文艺,要不然就会像“王勃、骆宾王”等恃才傲物的人一样不得好死。
要答这道题,要用“文韵”来写试贴诗,格式为五言八韵与仄起格,第一联破题,第二联要承题,第三联起股,第四五联中股,第六七联后股,尾联束股。并且“破承”定要把题目用到的关键词全写上,包括“士先器识后文艺”,否则就会失分。1
许晏清答是答出来了,他看破漏洞,还是有些自得的,至于他答的如何,就要看考官怎样评判了,他自己觉着只是中规中矩,算不得出彩。
想着又有些烦乱,他便岔开话题,问起水芹一些琐事。见他不欲在春闱上多说,水芹也不再问起。
转眼又是多日,水芹的水烟馆正式开张了,同她预计的一般,水烟馆一经开张,便碾压各处胭脂水粉,一举成为南区女子心目中的第一。
南区女子虽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但也有不少小门小户的小富人家,与有些家底的读书人家,几两银子对她们来说算不少多,再者南区的人可要比北区东区多多了,即使利润不高,但量大了,收益也跟着蹭蹭涨。
水烟馆的事安定下来,水芹一心投入自己的创作大业,而许晏清也在这井然有序的氛围中,等来了发榜之日。
今年春闱共录了二百零三人,一甲三人,二甲一百人,三甲也是一百人。如果名次在一百零三之外,估摸是逃不了一个同进士了。
许晏清自然是同他人一般,不想入同进士,是个读书人都想当状元,再不济榜眼探花也成,可惜名额只有三个。
但仔细一想,同进士进士又怎样,就算是同进士,好歹是有了做官往上爬的机会,总比举人好多了,没有门路,连个官都做不得。
反正除了前几十人,其余人都是要外放的,京城可没有那么多空缺来安置,运气一般的做个知县,运气好的说不准能当通判。
许晏清乱七八糟地想着,安慰自己放松下来,可最后还是没忍住,没坐上马车,反倒是拉了马,循着还未亮的天色跑了。
水芹在他身后目瞪口呆,将马车上的马放了下来,将缰绳递给陈武:“快,跟着老爷去看看。”
陈武应了声,立马跟了上去。
时间本是算好的,许晏清这么一出,等他到地的时候,离放榜还有许久,他骑着马,心绪不宁地远远看着。
“许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