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王小珠求饶的声音变成了怒骂、诅咒,没过多久又变成绝望的呜呜声,消失在了院子里。
许晏清的体温还有些炙热,喝过药后不久便降了下来。
感受到身体不再尴尬,他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就意识到刚才,在这张床上,发生了怎样的荒唐事,顿时僵硬了。
似乎是看出许晏清在想些什么,水芹先发制人:“晏清哥哥,娘让我们今年就把亲定下来,等你考完乡试再行成亲。”
许晏清自然同意,但也有些失落,他还想直接成亲呢,但这事确实急不得,要一步一步来,否则各方面影响都不好。
只是刚才那事实在是……
他强忍着,面皮才没有过分红润,但脑子里却忍不住将刚才的画面反复播放,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水芹搁在腿上的细嫩小手。
从前有梦到过什么,但他对这些了解甚少,从来没有过如此清晰的认知,原来这就是夫妻敦伦之事。
他眼神渐渐暗了下来,原本他还想着,万一乡试不过,他就再等三年娶水芹,等到成为举人,才能给水芹一个风光的大婚。
而现在,他必须过,只能过,他现在急迫地、渴求地想将水芹娶回家,忍受不了任何一刻分开的时光。
王小珠自此消失在了他们的生活中,许晏清没有问任何事,他也没有空问。
一回到县学,他像是发了狠一般,明明从前已经够用功了,可是如今他却更用功,整日整夜得沉浸在书中,要不是赵生煦看不下去,将他拉出去锻炼身体,郑重讲述了一副好身体有多重要,许晏清才分出些时间跟着他锻炼。
只是赵生煦在举科举的例子,而许晏清却在内心偷想着那日的滋味,想着水芹那句快些……作为一个男人无师自通的骄傲,一个好身体确实很重要!
定亲宴只办了几桌,显得有些寒酸,水芹觉得正好,她那么忙,哪有时间来折腾这种事,但许晏清却总觉得亏欠了她,私下挤出时间给她刻了个丑丑的玉佩,水芹收到时又是好笑又是甜蜜。
论今年最开心的人,周氏当仁不让,她这一年在做生意中学会了许多,如今意气风发,那遮掩不住的耀眼,让她年轻了好几岁,与常年风吹日晒的蒋满谷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差了十多岁。
旁人见了这对夫妻,第一句便是:“蒋满谷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