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也快十七了吧,该定了,县里可有好多人家都属意你呢,晏清有没有什么打算?”他笑眯眯问道。
许晏清看了水芹一眼,这小丫头正咬着筷子弯着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无奈移开眼,他淡淡道:“暂时不考虑成亲之事,打算等下次乡试后再行商议。”
蒋满谷被好几家人拜托过,许晏清在县里头可真是抢手,毕竟是最年轻的秀才,还是县学前三的廪生,今年更是成了同进士,就算许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无伤大雅。
闻言他无奈嘟囔:“下次乡试可得三年后,那时候你都十九了,那也太晚了些,许弟你说说看,我们俩家的孩子怎么都一个赛一个不想成婚呢。”
许文实夫妇俩心里早就有了成算,乐呵呵道:“晏清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心扑在科举上呢,读书人,不急不急。”
王氏笑眯眯道:“这事我们还真做不了主,都得听他的,之前县学里有位尤夫子看重他,想把与我们家结亲,可是晏清拗得很,说不成就不成。”
“那可是县学里的夫子啊!”蒋满谷惊了,那对他来说就和知县一般,是遥不可及的人物,什么富商秀才之女,怎么能比得上,可这许晏清都能拒绝,他顿时收敛了拉红线的举动,讪讪笑了笑,连忙举杯盖过此事。
小宴结束后,送走了许家人,一家人又聊了几句,便各回各房间了。
王小珠看着凌乱的桌子,朝着小雨道:“我去趟茅厕,等会就来。”便追着水芹去了。
小雨不爽地摔了摔湿麻布,冲小草抱怨:“她指定又是去偷懒了。”
她这倒是误会王小珠了,王小珠整日都想着跟水芹去县里,勤劳还来不及呢,一偷懒这两个月的活不就都白干了嘛。
她是想邀功,早些将这事给定下来。
“既然你想跟着,那便跟着吧。”水芹无可无不可,虽然不知道这王小珠为什么执着于跟在她身旁,但一想,将她放在自己身边确实要比放在老实的爹娘身边来的放心。
王小珠可不知道水芹在想着什么,见她答应了,内心狂喜,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如今还有三年,来得及!
于是小长假结束后,水芹除了带着秋葵小草,还带上了王小珠一起去县里。
秋葵还在纠结该怎么见杨科,谁知过了几日才知道,还是如上次一般,穿着男装去参加诗会,顺便见一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