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秋葵一时之间听到场上如此多佳作,颇有些如痴如醉。她是识字的,许晏清偶尔也会送一些书给她们姐妹俩拜读,所以她对诗词也有一些鉴赏能力,此时只觉得仿佛身在天上。
这般一对比,那佟生写的诗确实无病呻吟了些。
随着时间推移,诗题难度越增越大,直逼考题,也有越来越多秀才开始搁置笔墨。
写的不好不如不写,徒增笑话,这是大家的共鸣,但许晏清却一次都没有放下笔,连写了三首诗,并且每一首都在前五,让大家对他更是热情。
水芹在一旁见了,嘴角的笑愈来愈明显,见许晏清看过来,给了个眉眼弯弯的甜笑。
中场休息,许晏清快速与他人交流几句,便疾步走向水芹。
两人笑意随着距离缩小愈加增大,到了水芹面前,他颇有几分意气风发,将三首诗递给她:“如果有喜欢的便拿去吧。”
“噗——”水芹被他逗笑,接过三卷纸,“看来今日写的确实不错,从前我跟你要笔墨,从来都不肯给,我又不会嫌弃你。”
许晏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时,一旁张云绣红着脸上前了:“许秀才你好,我是张文和的妹妹张云绣,久仰大名。”
许晏清一开始还温言回了两句,后来见这小姑娘越说语气越急促,脸色越加红润,便察觉到不对劲了,看了一眼正在低头看诗句的水芹,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打算试一试练了许久的“冷漠脸”。
于是张云绣便发现,这许秀才不再说话了,只冷冷看着她,眼中似乎有着不耐烦。
张云绣猛然瞧见,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谁知细看,许秀才面色一变都不变,依旧是那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顿时就委屈了起来,结结巴巴说了两句后便面带沮丧走开了。
“呼……”许晏清在她身后默默说了声抱歉,但不可否认的是,张云绣的离开确实让他轻松了不少。
在一旁见了他冷脸的女孩子顿时都不敢上前了,秋葵也瞥见了,很是震惊,她与许晏清本就有些疏远,此刻更是一声都不敢吭。
许晏清倒没见这么多,他的注意力全在水芹身上。
其实水芹也在偷偷听着两人讲话,等那女孩走了才抽出第一首诗道:“我还是第一次游嘉远湖,就要这一首吧,写的又好又有纪念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