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有惊有喜,也有忧,吾家有女初长成,娇俏可人及倾城。
回家路上,偷看、明看两人的视线频频不止。实在是两人太过扎眼,虽穿的都是普通棉衣,但那通体气质与绝佳的相貌,让人觉得与棉衣不甚相衬。
路人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偷溜出来体验生活了。
虽一开始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尴尬,但水芹本就是大咧咧的性格,过了这一阵后便热情地和他聊起了在外三年半的奇妙日子。
这三年半水芹经历的可不少,那场瘟疫和其他事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大事。
最危险的两次分别是战争和山贼,除此之外什么蝗灾、地震、干旱、雪灾都经历过了,每一场都比瘟疫要严重,死伤无数,特别是战争,横尸遍野,到处都是喷溅的血,如同地狱一般。
水芹也曾遇到过濒死时刻,那是被山贼抓上山的时候,镖局的人死了一半多,水芹手臂也被划伤了一个大口子,那时又疼又心慌,万幸她会医术,立马就给自己止血抹药包扎,那些山贼知道他们几个是大夫后并没有杀他们,而是让他们给兄弟们治病救伤。
那时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家中有钱的或者对山贼有用的人,其余人都被杀了个干净。
十多个人被困在山寨整整两个多月,最后还是水芹讨好山贼,让山贼对她失去戒备之心,而她与官方里应外合,最终将这个穷凶极恶的寨子给灭了。
水芹讲述的十分生动,连许晏清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随着她的述说一会担忧一会凝重一会又放松,水芹见他这幅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顿时笑开了怀:“我这不是好好地跟你讲故事嘛,所以当时肯定没事,你这表情变得也太好笑了。”
许晏清的脸腾的就红了,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闷闷道:“我也是担心你,哪会有你说的如此轻松。”
确实,水芹那可是真刀实枪地过了三年半,哪会有她说出来那么轻松,见许晏清俊秀的面容略带委屈,水芹立马就心软了,勾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好啦,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笑你的,你别生我气嘛。”
感受到身旁的热源,许晏清僵硬了一瞬,下一刻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让她这么抱着自己胳膊,轻咳两声道:“我没有生气。”
说着还低声道:“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什么?”正巧一阵喧哗声经过,将许晏清的声音完完全全遮盖住了,水芹一个字都没听到,顿时眨巴着疑惑的眼睛,脑袋凑近他的嘴。
许晏清还哪有胆子再说一遍,看着她近在咫尺泛着微红的小耳朵,脸再次一红,眼神飘忽道:“我说……对你,我从来都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