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一个“冲”的表情,许晏清怔了许久,默默将信放好。
他整理好心情,拿起书继续进入状态,心中想着: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水芹,但谁都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多年。
一开始,一边走一边义诊,他们一行人半年便走完了十个府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谁知八九月份,出现了重大意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闯入了一座被死气萦绕的小县城。
那天,他们如往常一般,租借了两张桌子和几个凳子就开始免费把脉。
因为《疫录》一书中提到过游医可能会遇到瘟疫情形,故而莫大夫几人都带了自制的面罩,以防遇到这种情况。
在实践中教学最为直观,莫大夫把完一人的脉后,会让水芹再把一次,把的多了,水芹便也能明白了什么脉象是是健康的,什么脉象是有问题的。
然而今天,莫大夫越把,脸色越是不对劲。
他已经把了百来个人,然而这百来个人的脉相,起码有一半,有极强的相似性。
他再抬头仔细一观察,便发现排在他这里的队伍里,大部分人都有咳嗽、头疼的病症,他们的脸色都是毫无例外的苍白。
一阵冷风吹过,莫大夫出了一身冷汗,正巧一旁的小厮小五觉得有些闷,想把口罩摘下来,莫大夫见了腾的站起来,厉声喝道:“不许摘!”
小五被吓得一愣,立马就不敢动了。
这时候,水芹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对排队的病人喊道:“今日有事,先到这里为止,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排队的人虽然嘟嘟囔囔,但还是都听话的散了,只有一个男子,扶着几乎没有意识的老奶奶一个箭步冲过来,哭着喊道:“大夫,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娘吧,求求你了!”
说着他还想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