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深认真道:“这可是救命之恩,怎么能用举手之劳一笔带过,日后你要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来找我,只要能帮,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
水芹还没有反应,在旁边的赵泗春就已经要吓尿了,几乎是哭着冲她道歉道:“没、没想到你是表哥的救命恩人,我、我我、是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都是我的错,这位、这位小大夫,你要打要骂都行,只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他这副惊恐的样子取悦到了在场所有人,这次大家都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赵泗春现在只敢低着头认错,完全不敢抬头,哪还管得了宾客笑啊。
见水芹没有反应,赵泗春稍稍正常了些,偷偷看了一眼表哥的脸色,然后讨好笑道:“小大夫,你是原谅我了吗?”
“我不可能原谅你。”既然有人撑腰,水芹自然毫无顾忌,哼道,“我就笑了笑,你就要把我和我爹送去坐牢,那你现在送啊,我们是清清白白的路人,在场的人看的一清二楚,都能替我们作证,我们可不怕。倒是你凭什么如此嚣张,颠倒黑白,你这种人,真是我朝的一颗毒瘤,指不定从前有许多无辜的人遭了你的毒手呢!”
周凌深顿时眯眼危险地看向他和身后两个书童:“给我如实道来。”
书顺书畅一秒跪下,瑟瑟发抖道:“表少爷明鉴,少爷来嘉通县两年,平常都有夫子拘着,断不敢做什么出格之事,今日、今日是意外。”
“对对对,表哥,今日是意外,我就是觉得自己能考好,一开心,就喝了点小酒,才会酿下如此大错,表哥,我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你要信我啊!”赵泗春腿一软,险些跪下,全凭着最后一丝勇气才强撑到现在,他本就心虚,要是再僵持下去,他可要忍不住了啊!
周凌深自然是不会相信自己这个表弟,对身边一个人说了几句,又转回头道:“等明日我便能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要是有一丝出入,我定会让舅舅把你接回去。”
赵泗春听了脸色一白,立马就跪倒了。
他们赵家全靠着周家才能从这小县城里走出去,在京城,他们赵家那有什么地位可言啊,他不仅要对所有人低头哈腰,还要被爹娘天天说教,与在县城快乐的胡闹生活对比,那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啊,他不想回去!
然而打击还没完,周凌深面无表情将赵泗春身边狐朋狗友的脸一张张看过去,看的他们都想要钻进桌子下面了,才道:“今日才是第一场,你便自觉良好,甚至出来吃酒,你若是过了还好,若是没过,这京城的门你就别想进了,到时候直接把你扔进军营,你就在军营中好好反省反省吧。”
这段话让赵泗春瞪大了眼睛,然而还没来得及求饶,周凌深身边的护卫便将这位纨绔少爷捂嘴拉远了。
等吵闹之人走光后,面对水芹,周凌深脸上又浮起笑容:“救命恩人,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蒋水芹这个名字有些女气,水芹绞尽脑汁,脱口而出:“我叫蒋勤,叫我小勤就好。”
“好的,小勤,这位是蒋叔吧,我在楼上定了雅间,上去坐坐吧,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