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开阳峰只是个记名弟子,仙尊夫人高高在上,他所经营的人脉权力尚且做不到爹娘期望之事。
陈女修虽心知愿望尚不能实现,但得到否定的答案,面上依旧免不了流露出失落之色。
陈长生心中不忍,正要出言劝慰,却猝不及防收到小姝的传音。
天衡宗的弟子已议完事,正要向刘家告辞离开,前往城中下榻的客栈。如今在把外出遛弯放风的弟子找回来。
陈长生只好告辞:“爹、娘,我要去与同门汇合了。”
“去吧。”陈女修伸手摸了摸陈长生的脑袋。
这孩子自出生起就跟着他们受苦,长于颠沛流离。如今都这般高大了,“无需忧心我和你爹,自己保重便是。”
谢管家道:“有事便告知我们。明日刘家应当还要去拜访你们,届时我再过去看看你。”
陈长生一一应下,转身离开。
他跨出院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谢管家与陈女修又变回垂垂老矣的模样。
待陈长生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许多不能在儿子面前言说的话,陈女修这时候才毫无顾忌的吐露出来:
“呵,这杨铮灭我谢家门,又囚我谢家仙,还将其困于天衡宗里不得外出,断了我等私下相见的机会。”
“迫害我等至此,真是万般该死。”
“还向世人声称什么自小定下的婚约、什么未过门的未婚妻。”
陈女修面露厌恶之色:“可笑至极,我跟在谢夫人身边打理谢家后宅几百年,可没听过有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