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寒神色温柔,眉宇带着追忆之色,“你忘了?当初你把陆衍带回来时,特意叮嘱我要多照顾他。”

“我听你的话,将他体贴照顾至今。”谢疏寒装作女修二十载,一颦一笑都学习得十分到位,已是个中翘楚。

他嗔怪的瞥了杨铮一眼,从示弱转为埋怨:“明明是应当夸赞我做得好的事,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谢疏寒哄人舒心很有一套,他这一席话全是“奉夫命行事”的态度,字字句句都精准的戳中了杨铮心中的那个点。

杨铮很受用谢疏寒的姿态。

他的昭昭如理想中一样温柔贤淑,不带一丝锋芒,像朵依附自己而生的菟丝花,会将自己的说过的要求完成得很好

这样的人,总是极其容易拿捏的。

杨铮温谦一笑,再不提方才的事:“昭昭莫怪。”

他躬身作辑,玩笑似的向谢疏寒讨饶:“是我一时糊涂了。”

谢疏寒抿唇轻笑。心中如何作想便不得而知了。

两人看起来像极了一对打情骂俏的恩爱夫妻,你来我往,羡煞旁人。

谢疏寒和杨铮选买完东西双双离去时,相送的东家目视他们的身影远去,亦是感慨万千:

“朔星仙尊和仙尊夫人真是天生一对的神仙眷侣啊。登对又恩爱,着实令我等艳羡无比。”

“是极。”管事随在东家身侧赞同道:“我观仙尊夫妻二人情谊甚笃,想必离合籍大典也不远了吧?”

管事憧憬道:“不知何时能吃到仙尊大人的喜酒?”

东家哈哈大笑:“只盼好事将近罢!届时我定要讨一张天衡宗的邀帖,去瞧一瞧仙尊大人的合籍大典开开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