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以前挨过不少教训,却没有哪次的伤势像这样奇怪,他观自身经脉灵力都没有差错,想不明白之际只好盘腿打坐调理。
没一会儿,洞口传来动静,陆衍抬头就见谢疏寒正提着裙摆走下来。
“师娘。”陆衍立即起身迎上去,动作牵动了后背的伤势也浑然不觉。
“还跑?背上不疼?”谢疏寒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张毛毯铺在地上,示意陆衍:“躺上来,给你后背擦药。”
陆衍低头看了看,这是件小法器,坐在上面能隔绝寒潭带来的寒冷潮湿感。
他半蹲下来摸了摸毛毯,不太柔软,还有点扎手,“这是师娘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毯子?”
“是啊。”谢疏寒坐在毛毯上,从储物戒里将药物拿出来,顺口答道:“之前在炼器堂学炼器,就只炼出这个简单的玩意。”
陆衍失笑:“果然我没猜错,只有师娘才有这种毯子。”
师娘一点儿也不心灵手巧,只有师娘才做得出这般坚硬扎人的毯子法器。
谢疏寒听了觉得这话不对味,“你在笑话我?”
陆衍闷笑了一声,不敢回嘴。他解开外衫脱下上衣,听话的趴在毛毯上,脑袋枕在谢疏寒的膝上,任谢疏寒给他上药。
陆衍的后背被鞭子抽得一片血肉模糊,脱下来的玄色衣衫上沾满了血腥气。
谢疏寒看见后不禁叹了口气,“你跟你师尊怎么像仇人似的?每次都跟他犟嘴,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你?”
陆衍不回答,脸颊轻轻蹭了蹭谢疏寒的膝头,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低声道:“师娘。”
谢疏寒立即就心软了,改口说:“你师尊下手也太重了,他怎么下得去手?有没有把你当徒弟看?”
有时候谢疏寒也想不明白。二十六岁的元婴全天下也只有陆衍一个,杨铮却还经常觉得陆衍的修为毫无进步,照这么拔苗助长下去,他不怕陆衍走火入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