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不放心萧裔远,跟着他进了他的卧室。
萧裔远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很镇定,但其实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忍耐和精力。
他甚至没有精神再应付温一诺。
回到自己卧室,他只想躺到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睡过去。
温一诺追到床边,担心地问:“阿远,你想不想跟我说话?你别憋在心里,有话就说出来。”
萧裔远转眸看她,一边抬手,抚摸着她的脸,淡淡地说:“……如果你找到你的亲生父亲,而他是个十分不堪的人,你会怎样?”
温一诺明白萧裔远这时被周秘书的无耻打击到了。
跟周秘书相比,萧爸萧妈那样的父母都成了慈爱的典范了。
她握住他的手,侧脸摁在面颊上,笑嘻嘻地说:“没什么啊……我又不缺父爱,至于在乎那个在我的生命中缺失了二十一年的人吗?——到时候肯定一脚踹开,他要敢纠缠,我肯定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然后送到那种特便宜,特缺德,特能虐待的养老院里过一辈子。”
“总而言之,有我这样的女儿,是他的福气。他要敢嫌弃我,我让他回去吃自己。”温一诺挑了挑眉,一点都不忌讳的说。
萧裔远知道温一诺一向心大,他甚至还在心里曾经暗暗埋怨过她的心大。
但是现在,他却庆幸她是个心大的姑娘,心大能装天下,不会用她的小鼻子小眼睛把他的思绪往更窄的角落里拖。
植物为什么向往光明?
爱笑的人为什么人缘好?
因为他们能让他们身边的人凡事往好里想,而不是动辄焦虑症发作,把你一起拉进情绪化的深渊。
萧裔远的手用力,将她拉向自己的怀抱,轻轻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丰满柔润,像是抹着蜜,怎么吃也吃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