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浸透出碎布,有几滴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进溪水里。
一股很轻很淡的血腥味自他身上散开,几乎没有人能闻到的这股味道。
唯有蹲在水坑旁,守着收获物的湛云归动了动鼻尖。
露出被长发遮住的那只竖瞳,湛云归目不转睛凝视着庭鹤的背影,看了半响。
终是从水坑旁站起身,笔直的朝庭鹤走过去。
水面上荡起以层层波浪,眼前的水面上忽然倒影出一道身影。
庭鹤先是一愣,随后感觉自己手腕被握住,手中拿着的粗树枝也被夺走。
“诶,你干什么?”庭鹤下意识就想要把粗树枝拿回来,却被湛云归挡住。
湛云归看着他,认真道:“你的手流血了。”
抬眸瞥了眼被湛云归挡住的右手,如他所说,血都快要把整块碎布染红了。
庭鹤却不甚在意:“没关系,我没事,你先把树枝给我,我还要继续叉鱼呢。”
湛云归敏锐地捕捉到了“叉鱼”两个字。
是因为叉鱼,才不顾自己的伤口,还要继续下去吗。
抿了抿双唇,湛云归没由来的升起阵阵烦躁感,尽管他不知道这股情绪因何而来,又是什么。
但他跟随这股奇特的情绪,做出了令庭鹤感到惊讶的举动。
湛云归随手把粗树枝一抛,就把粗树枝扔进了溪水中,只溅起了一簇小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