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方才不是故意忘记的。”
庭鹤笑着动动被咬住的手指,像哄孩子一般说道:“我只是想给你包扎一下脸上的伤口,就像那些生了病的人一样,你也生病了,只有包扎好伤口,你脸上的伤才会好起来。”
幼年湛云归听了庭鹤的这番话后,不为所动。
庭鹤继续说道:“你先放开我,等我给你包扎好后,你想怎么咬都可以。”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庭鹤只好放弃用两只手撕出碎布条,而是改为,用嘴咬着左手袖口上的布料,手和嘴同时向相反的方向用力。
“撕拉——撕拉——”
安静沉默的荒庙里,一时间只能听见布料被撕扯开的破碎声音。
费了不小的力气,咬得腮帮子都酸疼,庭鹤终于成功用嘴撕出一条长长的碎布条,用于给湛云归脸上的“伤口”包扎。
而他左手衣袖则碎得七零八落,看不出原样
兴许是给湛云归处理伤口弄出了经验,就算只有一只手能用,庭鹤也能细致的给湛云归脸上缠好长布条。
最后在湛云归颈侧打上布结,庭鹤打量起自己的成果,格外满意。
若是不仔细看他那只眼,还真像是脑袋受了伤后,用碎布包扎起来的伤患。
庭鹤心满意足的往后撤开身子:“好了。”
他这一退开,围得较近的几个孩子便能看见湛云归了。
让人害怕胆怯的妖怪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名与他们相似,可怜又瘦弱的小孩。
这个简单的认知,让围在周围的小孩不再惊慌失措,脸色都缓和下来,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