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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归立刻听话地停止转身,眼底蓦然划过一道暗光。

庭鹤伸出手指小心触碰湛云归身上最长的那道伤,轻声询问,“疼吗?”

疼?湛云归摇摇头,示意现在他并不疼,倒不如说有些痒。

伤疤痒痒的,心口也有些酥麻。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庭鹤却误会了湛云归的意思,眼中心疼更甚。

“怎么会不疼呢?伤口这么深,受伤的时候肯定很疼吧。受伤后也没有及时上药,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疤痕。”

回忆起还在修真界之时,庭鹤有次无意中用剑在自己身上划了道伤口,师尊立时就用上好的灵药帮他处理。

师尊眉头轻蹙,在斥责他何时变得这么笨手笨脚时,也温声叮嘱若再有下次,务必要及时上药,否则会留下难看的伤疤。

思及此处,庭鹤便想,假若师尊还有自己的修士记忆,必定不会让自己留下满背丑陋的疤痕了吧。

但现在是在秘境之中。

庭鹤神色变得坚定,像是在许下承诺般郑重道:“以后,臣会尽己所能保护殿下,不会再让殿下受到任何伤害了。”

这人说要保护他?

闻言,湛云归眉头微动,在所有人对他逼之若浼的时候,这人却说要保护他?

湛云归心里微暖又不解,不解他不过受了点小伤而已,就能让庭鹤许下重诺。暖的是,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他。

半垂下眼皮遮住眼中莫名的情绪,湛云归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