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夹菜,我很感动,可是我不能给你希望,但我又想吃你夹的菜,到底,我还是装不下去,拿起筷子。
你劝我少喝点酒,我想了想,不受自我控制地把杯子移开。
然后,司又来叫我喝酒,司那是见了温嘉欣,心情不好,我想,自己必须装冷酷,不能太听你的话,就跟司猛喝了起来。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被夏姨囚禁起来了,她说,要是我想再见你,只要再做一次手术,病就会好了,我就能去找你,陪你去看电影,陪你去散步,陪你去图书馆看书,然后,我们会结婚,你会给我生下白白胖胖的儿子,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儿。
你说,是不是老天爷嫉妒我们相爱得太顺畅,非要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分开?”
我红着眼眶,仰头,不让热泪流出,吸了吸鼻子,用头靠着她的墓碑:“傻,我总说你傻,可是,我比你更傻。”
“先生,你撑把伞吧。”一个看起二十出头的穿着白纱裙的女生为我撑起了伞。
我仰头看她。
心底暗想,她年纪倒是与林鹿相仿,只是,这白裙子,还是穿在林鹿身上好看。
“先生,你可是顾北辰?”她低身,与我平视。
我冷着脸:“你是?”
她蓦然朝我跪下,双眸坚定从容:“鹿姐救过我,我常听鹿姐说起你,如今她走了,我的恩还没报,顾先生,我替鹿姐伴你余生,算是还鹿姐的恩情。”
一刹那,我有些恍惚,仿佛看见了林鹿。
这个女生神似林鹿,不论说话,还是对事,甚至是那气魄,也像极了。
不,她不是林鹿。
我蹙眉,微愠:“不必,她既然救了你,就是想让你好好活着,别把生命浪费在我这里。”
“人常说,生死乃平常,望你看淡一些,鹿姐也不愿见你这般意志低迷。”她起身,将伞塞进我的手里,淋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