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张了张嘴,想骂人,但看他这低头认错的样又骂不出来。
心里堵得慌。
他张嘴就去咬孟岂的嘴,刚一用力,就听孟岂含糊的说:“会被人看出来,你不介意的话就用力。”
发泄的渠道被堵死了,许野骂:“……操!”
“操吧。”孟岂在他耳朵上亲了亲,“要不要回房间操?”
“你他妈的!”许野推不开他,“你走开!”
孟岂没走开,“别生气了,老周安排了一会去滑草,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一块去好不好?”
许野赌气:“我不去。”
他两手一耷拉,头一扭,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
孟岂握着他的两只手按在身后的球桌上,整个人压过去贴着他,“不跟他们一起吃,我们两个单独吃,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好吗?”
许野活这么大从没被人这么好声好气的哄过,还是用这种姿势!
吃饭这事儿对他而言“爱吃吃不爱吃滚”都是对他的待见,只要不把他吃死他都感激涕零,哪里会有人因为他一顿饭不吃而这样哄劝?
孟岂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他还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他在饭桌上说了一句不要辣的,之后家里连续一个星期都没再给他准备过饭,他饿的没招,只能去学校门口堵别人“借钱”。
全家出门从不带他,临走前那个女人煮了一桌子螃蟹,他吃完过敏差点死在家里,是邻居家的叔叔阿姨发现他把他送去医院他才捡回一条命。
想到这些,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反正一顿两顿不吃也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