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白是吧？”裴教授边说边去翻名册，却没看到有这名字，“来蹭课的？”

沈沐白终于走到了教室前排，他墨色的眼睛在第一排的位置上来回看了看，然后定格在林蕊右侧的空位上。

林蕊：“……”

裴教授的古代汉语课晦涩难懂，专业性极强，所以平时很少会有外院的同学来旁听。所以沈沐白虽然迟到了，但也没真把裴教授惹到生气。

“旁听也要认真点，快落座吧！”

沈沐白听话地，长腿一跨，在林蕊身边坐了下来。

“同学，”沈沐白转过头来看林蕊，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能借支笔吗？”

林蕊：“……”默默地递给他一支笔，没有说话。

裴教授继续讲起课来，视线时不时地还会往林蕊和沈沐白的方向落。

“同学，”过了一会儿，沈沐白又转头来和林蕊说话。

这次林蕊没理他，装作专心听课没听到他话的样子。

于是，沈沐白伸出食指，轻轻地点了点林蕊的右肋骨，继续小声说道，“能借个本子吗？”

林蕊：“……”拗不过他，又默默把本子递给他。

又过了一会儿。

沈沐白把刚才的本子推到林蕊的面前，然后食指放在上面轻轻敲了下。

林蕊担心裴教授注意到他们俩的动静，只能乖乖地按照沈沐白指的方向看过去。

鹅黄色的扉页上，沈沐白的字迹力透纸背，他这样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