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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识衣勒马停下,抬手拂去鬓上的红枫,出了会儿神,才低声说:“没有。有幸成为你的对手,高兴过头了。”

他当然没有和言卿打一架。

甚至到言卿死,不悔剑也没有对他出过一次手。

抢夺离魂珠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他们经常遇到打不过的对手。

每次在谢识衣败退后,言卿就会站出来,美曰其名是为他报仇,实际上就是用他的身体再挨一顿打。

谢识衣自己给自己疗伤,忍怒冷声道:“打不过不会走吗?你发什么疯。”

言卿沉默着想了会儿,忽然小声道:“不知道啊谢识衣,我突然发现,我看不惯别人欺负你了。”

谢识衣:“……”

他上药的签子差点直接插进伤口里。

这句话言卿说完后,好像也惊醒不对劲,没再说话。谢识衣沉默地合上衣裳,拿着剑从地上起来,低下头,用暗室无尽的黑暗掩去所有少年心事。

他觉得言卿是喜欢他的吧。

然后……他也喜欢言卿。

这些将明未明的情绪,好像只需要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就可以挑明。

只是这个时机,他到死都没找到。

十方城重逢的第一眼,言卿站在城墙上,指间红线与血衣融为一色,举杯遥遥笑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