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一听到声音,就皱起了眉。这语气里并没有一个母亲正常情况下的“欣慰”“期待”,急促又狂热,兴奋到了有些诡异的地步。
青年已经麻木了:“我专门去苏府请了关婆婆,死胎,这又是死胎?”
女人骤然尖叫:“死胎?这怎么可能是死胎!我都感觉他在踢我肚子了!一定是活的。”她突然声调一转,低声问道:“我生孩子的时候你没进来?”
青年被她吵得心烦,怒斥:“你生孩子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进来!关如春哪里会让我进去啊!”
女人怒不可遏:“好啊,我算是知道了,肯定是关如春那个贱人把我们的孩子拿走了,拿走去换圣水。你怎么能不进来——”女人说到气处,抬起手直接扇了男人一巴掌:“我辛辛苦苦怀了七个月,现在好处都被别人得了!你个蠢货!蠢货!”
青年也不是吃素的,伸出手直接抓住了女人的头发,怒骂:“臭老娘们,明明是你肚子不争气,还怪我?”
女人生产后,本来情绪就特别激动,现在一被他抓头发,一下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来。青年被整蒙了,马上放手凑过去,“媳妇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女人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招呼在他脸上:“还不去给我熬药。我要是出了一点什么事,你都要给老娘陪葬。”
青年怕得不行,连声音都不敢放大,好声好气安抚:“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熬药,你别生气,生气了对身体不好。死胎没事,我们后面还有机会。”
女人恨恨不休:“你之后给我去好好盯着关如春!要是关如春进来城主府,那铁定就是有诈!”
青年灰头土脸地应下了:“好的。”
言卿坐在墙上,面无表情把这一切听完,再看障城天幕上青色的雨,好像看到了这血污横行的妖邪城市疯狂诡异的一角。他原先以为,障城的女人身份悲惨,被锁在屋中被迫生孩子,先前那些失踪在障城的女子估计也被关起来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