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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把玩着血玉珠,漫不经心道:“你之前说见它如见你,是因为里面有你的心头血?”

谢识衣:“嗯。”

潺潺流水响在静谧的夜里,有蝴蝶落到了谢识衣染血的衣袍上。

言卿沉默了片刻,然后问:“所以,其实你很早就破开了琉璃心的一个口,是吗?”

谢识衣:“嗯。”

言卿:“……为什么?”

谢识衣言简意赅说:“命魂书。”

言卿点点头,他现在感觉大脑空白,人也有点麻木,用仅剩的思维串联前因后果:“你用心血开启了命魂书,去测我的凶吉。所以百年前,你杀入了魔域,让我带你回去,跟我说我的处境很危险。都是因为你用命魂书测出我那时命相凶恶。”

“但是你骗我说,你是去杀淮明子的。”

“……对啊,上重天和下重天隔着一整个人间,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以你的性格哪会去自找麻烦。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言卿失笑说:“谢识衣,我真是想不到,有一天你会用那么拙劣的谎言。”

“然后,我竟然也信了。”

可能当时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太混乱了吧……混乱到什么都拎不清。

谢识衣没说话,他现在失血过多,太过脆弱,不愿让言卿担心于是只是偏头去看那漫天的冰蓝色蝴蝶,看它们绕着青苔,绕着黑水,绕着钟乳石。

言卿笑罢后,轻声说:“算了,也没必要再追究这些了。沧妄之海……我……”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心绪,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入海的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