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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试图说服他:“白纸伞在我们那里都是死人的时候用的!不吉利!”

谢识衣冷若冰霜:“红纸伞还是嫁娶的时候用的,怎么?你要嫁人?”

言卿:“……”他总有一天要把谢识衣毒哑!

言卿最后咬牙切齿直接威胁:“谢识衣,你要是敢顶着个白伞出门,咱们谁都别想去留仙洲。”

谢识衣抿着唇,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用朱笔在伞纸上花了几枝梅花。

离开障城的那天,雨越下越大。他当时就是个凡人,在障城什么都没有留下,孑然一身撑着伞往外走。街上有小孩看到他,怪笑唱着大人教给他们的唱词:“一桩桩,一件件,一桩一件,一件一桩,桩桩件件、件件桩桩,谁忠谁奸,谁是谁非,细说端详,那才得两无妨!”[1]

《狸猫换太子》。

声音尖锐,满是恶意。

谢识衣大病未愈,唇角却是似笑非笑地勾着。

言卿抢过他的身体,将伞旋转倾斜,水珠四散,梅花油纸伞扶开雨雾也扶开阴霾,轻声说:“谢识衣,别看,别回头,我们走。”

别看,别回头。

我们走。

到留仙洲后,言卿问他当时幽绝之狱在画什么。

谢识衣淡淡回答说:“在画你。在想,你那么吵,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