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住着魇,就像影子一样,永生永世无法逃离。”
“我们总会再见的。”
言卿敛去眼里的戾气,再抬头时,非常断:“谢识衣,我想参加青云大会。”
谢识衣不为所动,平静问:“为什么?”
言卿理所当:“凑个热闹啊。我来南泽州刚好赶上青云大会,这难道不是老天让我去大放光彩吗?”
谢识衣眼睛被白绫覆盖,但是从微皱的眉和紧抿的唇,言卿还是能察觉到那种冷淡的拒绝和不赞同。
谢识衣说:“你现在的修为,参加不了。”
言卿:“……”
言卿:“那你们忘情宗有什么灵气充沛的山峰吗?我努力努力修行。”
谢识衣手指落在桌上,语气平淡:“有。你跟我回玉清峰。”
言卿:“行吧。”言卿又道:“你说对了,我昨晚就该好好休息的,我现在在云舟上困得要死。”
炼气期的身体真的很麻烦。
言卿在趴下睡觉前,低头的一刻看到了腕上的红线。殷红色,深得犹如鲜血凝结,衬得他手腕森白。
沉默片刻,言卿抬起头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声音很轻。
“谢识衣,你觉得‘魇’是什么?”
上重天,敢问谢识衣这个问题的,他怕是第一人。
魇是什么。
是魔神的诅咒。
是人人得诛的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