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愣住,谢识衣的力气很大,似有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的手上扬,上面混乱错杂的红线露了出来。
谢识衣声音很轻,平静问:“这些线,你是哪来的。”
言卿:“……”人麻了。
其实不止他麻了。
天枢也麻了。
围观的人也麻了。
谢识衣掌心的皮肤带着薄薄的茧。
言卿眨眨眼,急中生智,又挤出几滴眼泪来说:“仙尊,这是我姥姥给我的。小时候算命的说我天煞孤星要孤独终老,于是我姥姥专门为我求了这红线来,说戴在手上能有桃花运。”
谢识衣淡淡看他一眼,语气平静:“从哪求的?”
言卿闭眼说瞎话:“从一个云游四海的道士手里。”
谢识衣:“云游四海的道士?”
言卿:“对,那道士说自己踏遍八荒九重,哪都去过。”
谢识衣:“道士长什么样子?”
言卿:“不记得了,反正是个老头,神神叨叨的。”
谢识衣道:“你叫什么名字?”
言卿:“言、燕卿。”靠。言卿差点咬掉舌头,幸好他反应机智。这么一连串问题下来,突然再问一个寻常不过的问题,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真的很容易下意识搭话。
言卿心里吐槽:谢幺幺你好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