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的梨花拂过眉心金菱,殷无妄思绪微愣,回忆起了某种被牵扯的触感。
白潇潇无措地站在原地。
燕见水走上去,轻蔑地说道:“潇潇,我都说了殷无妄就是这么一个白眼狼。”
主殿。回春派一群长老看着水镜里悬桥上的纠纷,鸦雀无声。
宗主看着自己的师弟:“这就是你说的——燕卿已经知道悔改,洗心革面?”
怀虚长老觉得自己的脸这辈子都被言卿丢尽了,但他死鸭子嘴硬,硬邦邦道:“对,我儿子就是被那个野男人鬼迷心窍了,现在已经重新悔过。”
宗主冷笑连连:“好啊,我倒要好好看看他是怎么个鬼迷心窍法。”
言卿一入大门,便从上空便遥遥飞下一块令牌,重重砸在他面前。
砰!
“燕卿,你可知罪?!”威严庄重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
“你偷窃宗门至宝罗霖花,擅闯宗门禁地,摧毁幽牢!三条罪名,每一条都死不足惜!你可认罪?”
言卿抬头,看着殿正中央的一众长老。回春派只是一个不入流小门派,整个宗门唯二两个元婴修士,就是怀虚和宗主。如今大殿内黑压压的人,皆是金丹筑基修为,他们平日里就对他这个草包纨绔恨之入骨,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怀虚急得不行,开口诱导:“燕卿,你将事情如实讲出,在座都是你的师长不会平白冤枉你的,你修为低下筑基都还没到,哪来的能力去偷罗霖花更何论炸毁幽牢。说吧,到底是谁陷害你。将人的名字说出来,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他字字句句都在把祸水往殷无妄身上引。毕竟殷无妄只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他们弄死他轻而易举,拿来顶罪再合适不过。
殷无妄后一步走入大殿,听到怀虚的这些话,嘲弄一笑,手指一点一点握紧。
他对于回春派这样的做法早就意料之中。
修真界本就是欺软怕硬,倘若他真的是一个没有背景的散修,恐怕现在真的只有死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