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让我替您补偿他吗?”
孟良平摇摇头:“我是在补偿你。兮兮,对不起,如果我不做出那些事,你和傅屹行也不会如此艰难。”
孟宛兮怪过孟良平吗?怪过。所以自从他入狱,这是她第一次来探视。
她现在还怪吗?不怪了。不是偏袒,只是恨一个人,真的太累了。
探视的时间到了,孟良平离开前,深深地看了孟宛兮一眼,心疼地说:“兮兮,多给傅屹行一些信任,和他好好过日子,过个几年,带孩子来看看我吧。”
……
刚出门,不远处的傅屹行就走了过来,盯着她的眼睛看,语气肯定:“哭了。”
孟宛兮情绪不高地“嗯”了一声,“哭了一小下。”
“走吧,回家。”他试探着牵起她的手,见她没挣扎,稍微松了一口气。
上车后,孟宛兮沉默了十多分钟,淡淡地问:“傅屹行,你不想知道我和父亲都说了什么吗?”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嗓子干涩地问:“说了什么?”
“他知道了我和你结婚、怀了你孩子的事。”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让傅屹行感到恐惧。若是兮兮又提起离婚的事,他该怎么办?
“然后我爸爸还说,让咱们好好过日子。”
傅屹行怕把车开到山下去,在应急车道停了下来,开了双闪,随即,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宛兮。
“很意外是吧?我当时也是。”孟宛兮吸了吸鼻子,看向窗外,“他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人,所以我不会奢求你原谅他。但是对我来说,他是个好父亲。傅屹行,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
傅屹行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你想为他赎罪?你不是觉得这种方式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