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屹行的语气透着一丝央求,“你可以坐下来,咱们好好谈谈吗?”
孟宛兮扯了扯嘴角:“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留下来继续和你扮演过家家游戏吗?”她死死捏着行李箱的把手,声音漠然到了极点,“傅屹行,骗了我这么多个月,你还没够吗?”
傅屹行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无力地道:“总之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离开……”
“如果我偏要走呢?”
孟宛兮往前几步,傅屹行身后去拦她,忽然见她举起另外一只手,手中捏着一把刀。
他瞳孔猛地一缩:“你放下!”
孟宛兮举着刀一脸地无畏,漆黑的双眼像是要把他洞穿:“傅屹行,以前我还能勉强和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现在我真的没兴趣和你玩什么游戏了。放我走,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傅屹行缓缓放下了手,站到了一旁。孟宛兮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球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追上来,结果她啪嗒一声把刀丢在地上,吓得球球跳远了。
“你最起码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孟宛兮连都没回一下,脚步未停,走向了电梯。
随着电梯缓缓向下,她紧绷的脸,出现了裂痕。背上的压力,让她佝偻着身躯,喘息都困难。
拉杆箱的扶手,就是她唯一的支撑,被她死死地攥着。泪水无声地落下,砸在电梯地面上。
孟宛兮张了张口,叫不出来,喊不出来,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
脑海中像是幻灯片一样,飞速地闪过一帧帧的画面,不断地加深她的记忆。
是的,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从20岁那年,她被傅屹行狠狠地拒绝,到酒吧去买醉,到25岁,她万念俱灰地躺在他身边,失眠到后半夜,终于闭上了眼。
这五年的记忆,如同烙印,穿透她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