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里,贺临屿没给她发任何消息。
她主动发过去一张捏狗脸的表情。
贺临屿的回信很快来了,是一张趴在地上的柴犬。
辛依逸:“刚跟领导们开完会,头都晕了。”
辛依逸:“你在干嘛?”
狗子:“在跟室友聊天。”
辛依逸:“聊什么呢?”
贺临屿正躺在床上跟辛依逸发消息,看到消息,他放下手机。边上的张洪确实正在叨叨不休地跟他说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
“兄弟,我说你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吧?”
“还行……”
“啧啧,一看你就是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小少爷。你听哥一句劝,这社会险恶得很,你甭管跟谁打交道都得留一份心眼,宁可做恶人,绝不能做善人!”
“……”
“你看你今天做的这傻事儿,要不是你讨那些妹子喜欢,她们愿意帮你说话,今天这黑锅你就背定了!下一次你未必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贺临屿一阵无力。
一整晚张洪都在翻来覆去地念叨道具被损坏那事儿,似乎想证明他是多有先见之明。贺临屿知道他是出于好心,但这些话实在让他的心情雪上加霜。
今天他看见段凌星如何帮助陷入情绪崩溃的演员找回状态,如何让戏的进度顺利完成。可他呢?即使道具不是他损坏的,他还是给辛依逸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