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清了清嗓子:“算是有些。”
“我想听听。”
她不说要听听,单说想听听,偏偏就是这个“想”字教霍沉回绝不得,斟酌再三,避重就轻说与她:
“月初时我曾去县衙检举过一人……彼时闻敬之尚在查案,分身乏术,他便出面揽下这事,其间有过往来。”
竟是这回事?
令约心下惊诧,端午前她便从景煦口中听过这事,不过那时哪儿知是霍沉做的。
“你检举了谁?”
霍沉沉默阵才神秘道:“过段时日便知晓。”顿了顿补充句,“届时全宛阳都知。”
令约挑眉,暂且忍下疑问,到这时前头众人已接近纸坊,停脚等他们。
“瞧你们生得个高腿长,怎走起路来还不及云飞快?”付云扬抬声打趣。
“此话怎讲?难道我就不个高腿长吗?”云飞不满吆喝,引得阿显笑两声,付云扬忙悻悻认错。
“……”
令约无声转头,用眼神肯定霍沉刚才的话——这位付公子的确不稳重。眼见着走近,亦不忘再央告霍沉句:“既然人家有意同你结交,你就邀他做回客罢。”
霍沉不情不愿“嗯”了声。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就邀他。”省得他日后想起闻恪训他这事还觉得委屈。
霍沉幽怨眯了眯眼,又干巴巴应上声。
令约不再吱声,与人会合后带着整整十人穿过马场,连忙工的师傅见了都要停下动作愣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