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么,的确是有,但他千斟万酌也不知如何解释出口,索性又成了个哑巴,没承想,她要撵他走。
“嗯。”他闷声应下,并不走身后宽道,而是就着山势径直往下。
路较宽道陡些,没走几步就听令约那头接着打起竹桠,一声声盖过他脚下踩出的声响,他蓦然驻足,转身对着少女。
“贺姑娘。”
他从侧后方唤她,嗓音干脆有力,反盖过打桠声,打桠人亦蓦地停手,轻飘飘地予以回应:“嗯?”
“在下……”说着憋上会儿,半晌后利利索索搬出许多搪塞话,“秋娘教在下问问姑娘,樱桃煎口味如何?如若喜欢,改日买了樱桃再做些送与你。若是不喜,便单送些樱桃来,只樱桃未经处理,内里恐怕有虫,吃前还需水浸上会儿,也不及樱桃煎甜浄……依你所见,是樱桃好还是樱桃煎好?”
“……”
除与人谈正事外,令约还从未听他说过这许多,但这就是他要说的话么?
令约怀疑之余合理暗诽句,然后才道:“怎好次次承情,改日应是我回礼才对,再说,秋娘手艺极佳,哪有不喜之理?”
至于樱桃与樱桃煎,本是同根生,就不能同等喜欢么?
她认认真真答完他,霍沉颔了颔首:“喜欢便好……”
末后顿上片刻,有了此前那番废话铺垫,很快便提足气,沉声道:“还有一事。”
“嗯。”
“前些日子霍某多有失礼,几次得罪姑娘,还请姑娘见谅。”他郑重其事,态度尤为虔诚,“也请贺姑娘相信,霍某绝非有意为之,实是愚笨不堪庸人自扰所致,至于究竟是何缘故……他日若得合适时机,必定如实相告。”
合适时机?
几个字在令约脑袋里茫然盘旋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