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差循着狗叫声走来后巷,其中一个看便铁面无情的,霍沉曾在闻恪身旁见过几次,想是个得力帮手。
那人走近停下,鹰隼般的眼在二人间逡巡阵,率先问霍沉:“恁么回事?”
“他尾随良家少女,教人推倒在这儿。”霍沉淡淡说罢,作势牵马离开。
“且慢。”那人拦下他,又问躺着的霍远,“霍老爷如何说法?”
霍远不理他,醉醺醺招他后头的小衙役:“小兄弟来扶我一二。”
小衙差本着闻大人尊老爱幼的教诲,上前扶起他,霍远这才朝那铁面衙差道:“他见我病好,不甘心,趁我醉酒带我来这空巷里打我,你瞧我哭得像个三岁小孩儿。”
“……”霍沉闻言脸色顿黑,没想到他与自己玩这招,说拖人下水就拖人下水。
倘他真教人杀害,有今日这番污蔑在,世人必定怀疑来自己头上。
他可不愿担杀人的名头。
霍沉皱眉回头,始终盯着他的霍远像是得到某种信号,当即改口:“以上皆是顽笑,二位不必当真,他从下游上来,我从上游下来,偶然遇见罢了。”
两个衙差面露怀疑,但到底问不出甚么,最后只有离开这里。
等人远去,霍沉才问:“为何找我?想必找闻大人更容易。”
“谁教我碰上你话没兜住?”霍远理直气壮,拾起酒囊原地理了理衣衫,“你愿转告他也好,愿自己藏着也好,总之……”
霍沉不多言,更不听他说鬼话,上了马背头也不回地出了巷。
霍远僵站在原地,待到人影消失,蹲身同那恶狗笑:“你累了罢,我代你叫上会儿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