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菀点点头,偏头扫向令约,只见她坐去火炉旁低头晃起脚尖来。
郁菀:“……”罢,该是她想得多了,定不是开窍的模样。
她想着笑了笑,将黄历塞到绣篮底下继续绣花样,唯独阿显静不下来,趁闲寻了个九连环捣鼓,不时碰出清脆音。
巳时过半时,贺无量也从纸坊回来,郁菀见他回得比往常早,正要问他,却见他眉头微微皱着若有心事,不禁疑惑。
“出了什么事?”
问完,阿约阿显也转头看他。
贺无量往堂中坐下,左看看郁菀,右看看两个孩子,夷犹道:“适才路过屋后,听到院里付小友在训见渊。”
“……”郁菀失笑,“旁人挨训你皱什么眉?”
“也非这个,是我早间还听鲁大哥他们说起一事,听来和付小友所训是同一回事。”
“何事?”
“昨儿夜里霍远在忘尘阁外的长巷里教人打了,鲍管事抬他回府后连夜请了好几位大夫。”
三人愣住,阿显率先清明过来,忙问:“谁人做的?”
贺无量又皱了下眉:“听打梆子的说,昨儿快二更时亲眼瞧见霍三公子蒙着霍远头打人。”
“哼,我就说他们霍家没个好的,如今儿子打老子的事也——”阿显愤愤的嘲讽话说至半道忽哑了声,顿了顿,懵神问道,“爹说谁?”
贺无量扯了扯嘴角:“霍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