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沉哪儿会稀罕他嘴里的好东西,但还是应承了这一件事。
他总是见不得小孩儿哭,但凡有小孩儿在他跟前红眼眶垂豆子,他都会想起以前的自己。
提起往事,霍沉想得也多了些,好在及时打住,只与令约说到他应承下教导小云飞那里。
唏嘘不已的人又转眼看去巷子里,两个小少年已坐去槐树后头的石阶上说话。
“倒也很好。”她呢喃句。
“什么很好?”耳尖的人接住她的话。
“阿显能认得云飞实在很好。”她仰头向霍沉解释,鹅蛋脸红扑扑的,眼底也淌着光。
霍沉耳朵一热,总觉这话听在耳里像是说她能认识他实在很好,他干巴巴地回应声“嗯”,别过眼。
不知几时起,天色渐有了大暗之势,槐树后坐着的两人好算起身来,跑出巷时又变回早先那副乐呵模样,还齐齐朝姐姐、兄长鞠了躬:“久等了。”
令约被他们逗笑:“走罢,家里定等急了。”
云飞听了这话,也吃吃笑声,莫名显得呆头呆脑。
“傻笑甚么?”霍沉问他。
“我笑姐姐的话,听着竟好似我们是一家人。”就好像他家里真真儿多了个姐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沉又别扭阵,闭口不应。
云水斋后院里系着一白一棕两匹马,正是霍沉与云飞的坐骑,令约守在院门外,轻叹声。
原本他们走到河坊前就该分道,她和阿显回竹坞,他们自回云水斋取马,可偏偏……她把买来的东西全落在了云水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