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小少年披着一领斗篷,见到她后笑咧咧送了样东西来眼底:“姐姐吃糖。”
倒是和昨日那块儿一模一样,她轻轻抬眉:“为何给我这个?”
“三哥说,早间咕噜跑去你窗外闹了,我向姐姐道歉来。”
“小事罢了,总是要起的。”她推辞道,“你留着自个儿吃罢。”
“不成……”不待她问缘由,小少年便接着道,“我三哥说了,错虽是因我而起,礼却应该由他赔,不过他不便贸然登门,这糖是我代他送来的,姐姐若不收下,我便是错上加错了。”
令约:“……”
她心下捋了半天也没捋顺这话,却没再回绝,接过了他的糖,又听云飞说道:“我三哥还教我转告姐姐,他眼神并不好使,有那‘能近怯远症’,远看只能模糊辨清人影。”
令约等他说完,但云飞说到此处就再无后话,静默会子不由顶着头雾水地问他:“何出此言?”
小少年呆呆甩甩头。
迎面又吹来阵风,令约瑟缩下,出言来:“今儿外头冷——”
“阿显?”屋外的小少年惊讶出声,歪头看向门槛内门扇底下露出的裤脚鞋面,须臾恍悟,“好呀,可是想躲在这处捉弄我?”
阿显:“……”并不。
令约见状,默默往后撤两步,敛笑看阿显从门后出来,与门外的人挠头干笑:“竟教你瞧见了。”
“如何没去念书?”
“唔,今儿头疼。”
“眼下可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