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动作的幅度过大,或许是扯到了哪里的伤口,江谷雨又倒吸一口气,沮丧地撅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

困扰了陆南灯一晚上的问题总算是得到了答案,他看着江谷雨左腿上缠了几圈的纱布和隐隐透出的红色,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问:“你受伤了?”

以往总是话多到说不完的江谷雨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如他所想地讲述全程,而是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这一话题:“其实还好啦,就是普通的摔伤。嘿嘿,逃了一节晚自习,赚大了!”

陆南灯失笑。

摔得这么严重,她居然还想着晚自习……到底是多不喜欢学习啊。

江谷雨顺理成章地放下腿,把手里的新纱布和药水推到桌面的角落,一瘸一拐地准备上床躺着。

陆南灯看出来这是江谷雨想逃避某事的时候最常用的伎俩——假装无事发生,于是不咸不淡地揭穿道:“不上药了?”

她连旧纱布都没拆开,显然是还没上药。

江谷雨的身形一僵,含糊道:“嗯?嗯,我刚刚在上药呢。”

她也没有明确地说明自己到底有没有上完药,就打算浑水摸鱼逃过这一劫。

“过来。”陆南灯权当她说的是废话,直接用平静的声音命令道。

江谷雨苦着脸,不情不愿地坐回了椅子上。

她本来以为陆南灯是要监督她上药,正皱着脸拿起之前被自己推到桌子角落的药水和纱布时,受伤的左腿却被抬了起来。

寝室并不算大,两个书桌是挨着的,所以陆南灯可以直接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他一脸平静地捞起江谷雨的腿,左右看了两眼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