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其他丫头们忙忍着恶心和害怕拖了人出去。小丫头已经疼得人事不省,昏迷中还一抽一抽地颤抖。

“这点小事,就不必让我娘知道了。”

“是,小姐。”

红药白着脸,站在一旁,身上抖得厉害。

“愣着做什么?”姜柔笑问,“还不帮我洗一洗脚?”

红药忙跪下:“是,小姐。”

姜柔嘀咕着:“阿漫也不来府中瞧我们,明日我进宫去看看她好了。”

她道:“把我那件大红猩猩毡斗篷拿出来罢,明日雪中正适合穿。”

红药想到什么,打了个寒颤,又咽下去:“是。”

“不对。”姜柔笑道,“如今国丧,穿个红的,岂不是找死?红药,你几时也这样不当心?”

“奴婢该死,竟疏忽了,小姐恕罪。”红药跪下求饶。

“罢了。”姜柔似乎想到什么极高兴之事,“还是穿白狐狸氅裘。白的才显楚楚可怜,才讨人疼。”

“我真的很想阿漫。她在宫里不知好不好。明日我便能见到她了。”

红药吓得魂不附体,直至姜柔睡着,身体彷如冻僵了,半晌才能动。

她连夜跑回房中,连自己母亲也顾不得,收拾了东西,就走。

睡梦中,姜柔勾着唇笑了笑。

姜漫被林见鹤推开,她又往上窜了窜,挤到他枕头上:“睡一个枕头嘛。”

“不许得寸进尺。”林见鹤咬牙。

“哼。”姜漫扭头,“我不跟你睡了,我走了。”

她抱起自己的软枕,脚跨过林见鹤就要往床下跑。

“到哪里去?”林见鹤脸色发黑。